翎-该吃药了

也许偶尔会出现奇怪的cp|山姥切是天使三山大法好
努力码字填坑

【三山】谁家少年9

总算放上来了(。

Chpater  09

    鹤丸国永是在半夜被十万火急地催到三条府去的。

    想说出口的玩笑全部都在他见到三条府室内情景之后被尽数吞了回去。

    那的确是某种程度上的惊吓,但却绝非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那种感觉那般充满着欢乐。

    原本应是三条府中灵力最充沛之处,此刻却层层堆叠起了足以令人窒息的混乱气息,那是几股杂乱的灵力共同造就的结果。

    身着一袭蓝色狩衣的三日月低垂着头,静默无声地坐在房间中央,向来柔软而富有光泽的发丝也显得黯淡颓然,毫无生机。

    而被他紧紧扣在怀中的人状况显然更加糟糕,灰败的面容已然浮现出了一层死气,似乎下一秒那副躯壳中的灵魂便会脱离开来,消散不见。

    鹤丸一眼便发现了山姥切的致命伤是位于肩胛处的伤口。这与他的眼光是否敏锐并无何关联,实在是自那伤口中汹涌而出的灵力数量实在太过吓人。这种状况下,那个少年本应该早没了声息,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尽管如同一只破败的布娃娃蜷缩在三日月的怀中,却仍旧艰难地苟延残喘着。

    正在他兀自吃惊的当口,三日月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背,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宛如子规啼血一般凄凉。石切丸难得露出了一抹厉色,冲到那二人面前,狠狠地钳住了三日月的肩膀,欲将他与山姥切分离开来。

    石切丸的怪力是众所周知的,甚至有传言道其可仅凭一己之力徒手击碎山石。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力道,也没能让三日月松开半分。

    “三日月!”石切丸的声音大得有些吓人,“你清醒一点!这样下去这个人根本活不了多久,你这样折损自己的灵力为他填补只会把你自己也赔进去的!”

    一直垂首的三日月终于抬起了头,散乱的墨色长发下是一片面白如纸,唇边还残留着方才咳出的血沫,鲜艳得刺目。握着山姥切双肩的手指轻轻地颤抖着,已然呈现透明之色,这显然是由于过度消耗灵力而即将崩溃的前兆。

    鹤丸立即明白了现下的危机状况,心下一动,跟随他一同前来的大俱利伽罗与烛台切光忠二人便相当有默契地出现在了三日月的后方,而鹤丸则抓住了山姥切的肩膀。

    三日月早已失去了平日中的优雅与从容,眸中射出的危险光芒怵得鹤丸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饶是如此,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对上三日月的目光,将话语一字一句地传了过去:“三日月宗近,如果还想让山姥切活命的话,就放开你的手。”

    约摸是“让山姥切活命”的希望太过迫切,三日月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原本混沌的双眸中重又染上了大学清明的神色,他嗫嚅着双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此时的鹤丸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来同他寒暄。在使了个眼色之后,三日月背后的二人齐齐发力,终是将他与山姥切分离了开来。

    失去了灵力的支撑,山姥切的面色已更快的速度颓败起来,鹤丸轻啧了一声,果绝地咬破了食指,眸中金光暴涨,鲜红的血液立时自伤口中流出。随着双手的飞翻结印,虚空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怪异的阵法。

    “去!”原本充斥在房中的混乱气息被一道清明的气流取而代之,室中闪耀起了一阵金光,鹤丸的身后更似是生出了一双由曦晖编织而成的巨大羽翅,将山姥切包裹在了其中。

    鹤者 延年益寿耳。得其羽而釜,诸伤或可愈。取其血而饮,垂危可活。以其灵而辅,则入鬼门者可复还也。

    若说世间还有什么人能将近乎死亡之人再度救回来,大约也只有身为仙鹤后裔的鹤丸国永了。但即便如此,在柔光尽散之后,全身雪白的青年几乎是立刻躺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可见此番消耗着实不低。

    而被另两人搀扶在一边的三日月硬是甩开了他们的手,蹒跚着靠近那形容纤细的少年。

    他仍旧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肩胛处残留着充满铁锈味的暗红,但他显然已无大碍,呼吸早已恢复了平稳。

    三日月缓缓地靠近,自己的鼻尖似乎就要撞上对方的了。他用他细长的手指拂去少年额上细碎的浅金色发丝,倒映着月亮的眸中泛着温柔的波澜。他的手顺着少年的眉眼缓缓滑下,在感受到自掌心处传来的独属于生灵的温热气息后,露出了十分安心的笑容。

    我所能看到,触到,感受到的这份神色,这份温暖,这份气息,皆是因为,你还好好地活在我的面前。

    他餍足地闭上了双眼,随后直直地倒入了对方的颈间。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仍不忘伸出手,紧紧地将少年纤细的手掌扣入自己的,任谁也无法分开。

    如同自一开始他们便应该是一体的。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很是无语了一阵,最终还是石切丸叹息着将二人抗了回去。

    “所以?”依旧呈大字状仰躺在地上的鹤丸百无聊赖地划动着四肢:“就没有人想给救死扶伤的我一个热烈的拥抱吗?”

    “还有力气胡闹的话就请你自己帅气地站起来。”

    “……俱利酱?”

    “哼。”

    ——你是……的……吗?

    ——……哈哈哈甚好甚好

    ——……不要……边,那里已经……了……

    ——对不……

    ——其实我……宗……

    错杂的记忆碎片带着宛如生锈了的铁块相互摩擦产生的刺耳响动,令他不自主地将注意力投到那个断断续续却远比杂音要悦耳得多的声音上。

    那是……谁啊?

    就像是被水淹湿的画卷,眼前的一切都是氤氲着而看不到半点清晰的画面。但即使是这样,他也能轻易感受到那个人在最后一刻几乎满溢到他心中的浓烈的情感。

    那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悲伤以及无奈。

    最后,那个声音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什么,但任自己如何努力也无法再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气息。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正在缓缓下坠,那些音画逐渐离他越来越远,而自己正被什么牢牢裹住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不得不说,虽然裹得很紧,但他却从传来的温度中感到了几分放心,不同于噩梦中那般仅是被越来越紧地缠绕着的紧张感。

    很……安心。

    似乎是为了知晓那股温度的来源,身体先大脑一步率先动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发现面前的两个人似乎有些眼熟。

    而留下来探望病号的石切丸与鹤丸同样被突然弹起来的人吓了一跳。

    还是鹤丸最先反应过来,打着哈哈冲着仍旧呆呆着直视前方的山姥切打招呼:“哟,小朋友你感觉怎么样?”

    大约是还没睡醒,山姥切顶着一丛毛绒绒的乱发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神情像极了追着自己尾巴跑后反而被弄得晕头转向的小猫。

    “……宗?”他歪着头,相当疑惑地吐出一个字。

    宗?

    鹤丸与石切丸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单字是什么意思。

    “宗是谁?”然而没有清醒的大脑显然意识不到他此刻的话语是多么地令人难以费解,固执地重复着自己从梦中带出来的疑问。

    “大概是还没完全清醒。”石切丸把着重又变得温和的嗓音笑着说。

    “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鹤丸以手托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睡傻了?”

    就在他兴致勃勃地想要继续分析下去的时候,另一个被他们忽视已久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怀里少了什么东西,一伸手就把刚刚坐起身来的山姥切捞了回去。

    “?!”

    喷洒在他颈间的热气让他不由得僵了僵脖子,不过也行幸亏这样,一团浆糊的大脑总算变得清醒了起来。

    “三三三三三日月?!”一时的紧张让少年不由自主地掐起了嗓子,细细软软的一副叫人直想欺负的模样。

    而这种表现显然取悦了某位大爷,他用鼻尖蹭了蹭少年暴露在外的温热皮肤,抱得更紧了一些。

    山姥切僵直着身体,求救一般地看着另一边的二人。

    不过另外二人显然没打算趟这浑水。

    “咳,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们也不便再做叨扰了。”石切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

    “啊是啊是啊。”鹤丸棒读道:“反正我们看着你们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有整整一天了。”

    一……一天?!

    山姥切的脸立刻烧了起来。

    就这么搂着他?!

    这,这不是完全就把他当作小孩子了吗!

    ——害羞的方向完全错了呢,山姥切君。

    他还在兀自纠结是先把自己蒙上还是先把后面的人推开,而另两个人——包括石切丸——就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立时以光速离开了房间并且极其贴心地合上了移门。

    门内的山姥切再次傻掉,门外的二人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喂喂你看到没有啊刚才,那个装睡老人的眼神,超可怕的。”

    “……作为三条家的一员,我衷心希望您能忘记这件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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