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该吃药了

也许偶尔会出现奇怪的cp|山姥切是天使三山大法好
努力码字填坑

【三山】谁家少年14

分数出来前赶紧发粮加rp(紧张地团团转

Chapter 14

    自伤口传来的首先并不是撕裂的疼痛,而是如同冰块直接贴在皮肤上那样的冰冷,随后才是火烧火燎的痛觉。

    虽有下意识的躲避从而勉强错开了要害,但这一击的确是被他结结实实地挨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本一脸狼狈的天皇早已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三日月宗近啊三日月宗近,你说我败于不愿相信他人,你又可知你将会死于自己的傲慢?”

    那人炫耀似的摊开手掌,好让他看到掌心处由血划成的符文。

    “怎么会……”三日月的唇角溢出一口血沫,竟是契主印记?!

    可现在国广和契主的契约,不是应该被他以灵力隔断了吗?

    他下意识地低头,却发现原本被箍在对方脚裸上的铃铛早已不见了踪迹。

    是什么时候……?!

    已然失去了自主意识的山姥切自然不会在意他的震惊,眼见并没有击中要害,扯出鲜血淋漓的手便欲再次进攻。

    这次三日月总算回过神来,堪堪避过这毫不留情的一击。再一偏头,哪儿还有那位天皇的影子?显然已是逃走了。看来他是料定自己必难逃此劫了。

    三日月宗近的确是和这样状态的山姥切打过,但那时的山姥切本就身受重伤,且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布阵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直接硬扛。

    更何况……

    现在的他,如何忍心对着这个少年动手?应当说,若当初知道是他,他也必然不会那般动手。

    在他走神之时,山姥切早已欺身上前,眼见一双利爪就要剜向心窝,三日月只得举起配刀将他隔开,见其稍稍后退便立时捏了个字诀将他弹出稍许距离。

    山姥切被他震飞出去,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一时间有些懵。他便趁势再布下空间结界,限制住山姥切的行动范围。

    三日月有些脱力地靠在石柱上喘息着。虽说已经休息了几日,但前几日灵力消耗过大的副作用还在,现在突然的袭击让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目前最明智的方案就是趁着山姥切还没突破结界赶紧逃脱,可他是万万不会把山姥切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什么东西的破碎声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原本有如困兽一直在冲撞着看不见的屏障的山姥切突然不再用爪子挠了,他似乎挺困惑地在原地转了个圈,随后带着些微迟疑将挂在腰侧的配刀抽了出来。

    他试探着将刀劈入那无形的限制中,就像是一只试探着某样未知事物一样的猫一般小心翼翼,然而这并不是夸对方可爱的时候。在那把刀挥出的瞬间,空间的某一部分就像是被砍碎了一样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缝,随着“喀啦”的一声响动,三日月的额角滴下了一滴汗水。

    结界,碎了。

    这个时候他倒十分佩服起第一反应居然是感慨我家国广真是厉害的自己了。他晃了晃脑袋,然而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再也无法如往常一样轻盈地飘动起来了。

      当原本只是用身体当作武器的山姥切国广开始学会使用刀剑了,那么结果会是什么呢?

    三日月疾疾向后蹬去,但挥刀所裹挟着的凌厉锐气仍旧以破竹之势向他扑来,堪堪削去他的一截发梢。

    糟糕透顶。

    因退得过猛,三日月的背脊直直地撞上了精致而厚重的屏风,向后倒去。

    “咳咳,”三日月苦笑了起来,看着像是打算戏弄猎物一般极慢地向自己靠近的山姥切,他已然明白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似是无奈地低声抱怨了起来,“国广,早知这样,就不让你带刀了……”

    等等,刀?

    若是全然失去了理智如妖兽一样的人会想起,并如此熟练地用刀吗?

    答案显而易见。

    三日月已然有了颓丧之色的眸子重又燃起了希望。

    他想起来了,之前给国广换药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道红色的咒印,那是他当年为了护住国广的魂魄而在情急之下所设的。守住魂魄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这个咒其实是封住了山姥切在遇到他之前的所有记忆以及那时候所拥有的灵力。

    可以说,这个咒里封存着过去的山姥切。

    当时的他只是想让这个咒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松动自行消失,毕竟强制解开的话耗费实在太大。

    现在狂化的山姥切显然还是有部分意识的,上一次的他即使痛到昏厥可也没有想过要用刀。那么若是解开这个咒,他恢复意识的可能性就极大。

    至于解咒的风险……

    三日月笑得云淡风轻,与他相比,自己横竖不过是一条命而已。

    又有何惧?

    “该死的!”天皇狠狠地踢了踢地上的碎石,他身上华贵的皇袍早已沾上了树木的枝叶与泥泞,他发誓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原先他是想往侧宫门走的,他嘱咐过一期一振在那里待命,虽然对那个在自己看来脸好过能力的侍卫没有多大期望,但那的确是自己目前所拥有的最大的保障。

    然而等他到了那里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他的侍卫一期一振居然在同一个通身雪白的人扭打着,看着形式居然还处于下风!

    这个废物!他恨恨啐了一口,想趁他们打得正酣偷偷走掉,却见那个有着蜜色眸子的男人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满是哧笑与不屑的意味。

    那似是五条家的独子。

    他被那一眼盯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所幸对方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他边逃边暗暗咒骂着三日月宗近,居然把五条家都给拉拢过来了,这个人果然不能留!转念一想那只怪物发起狂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上次得亏足够幸运让那只怪物跑出宫去才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谁又能料到三日月宗近居然收了那个怪物!

    缓了缓,他又想起了三日月所面临的下场,露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

    也罢,他跟个死人计较什么。

    这么想着,匍匐在泥泞的土地上的处境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幸亏他在宫中还发现了一条暗道,能直通不远处的寺庙。这条暗道大约是自己的先辈们所准备的吧,虽说绕了些路,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逃亡路线。

    黑黝黝的泥土逐渐出现了一些绿意,他的心情也渐渐愉悦起来。

    不碍事的,等他逃脱之后,再集结自己的心腹掰倒三条家,嗯五条家也不能落下,胆敢夺取他权力的家伙就该承受应有的代价!

    突然草丛中传来了细碎的声音,他戒备地攻起身子,等了许久却只是钻出来一只狐狸。

    那只狐狸看来是挺爱干净,浑身的皮毛被打理得十分光滑整齐,橙色的毛发隐隐散发着些许油亮的光泽。

    “什么啊,”天皇不屑地站了起来,“一只臭狐狸而已。”

    说着便要抬脚去踹,但狐狸只是灵巧地跳了一跳便躲开了。它看了看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轻盈地跑开了。

    他抿了抿嘴,并不打算理会这野狐狸,却在迈开步子的时候惊得跳了起来。

    高大的树上,正趴着一个人。

    “呜啊!”他被吓得又坐到了地上,而树上的人也已经轻巧地跳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

    那是一个戴了奇怪面具的年轻人,明黄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感情,像是完成什么指令一样地冲他点了点头,而他的脚边正蜷缩着刚才的那只狐狸。

    天皇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迟疑地开口:“你是……粟田口家的?”

    年轻人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心想那个废物总算也派上了一点用处,原本的惊惧也变成了日常的傲慢神色,“那还不赶紧带我走!”

    然而那个年轻人只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

    原本就因逃亡而变得急躁的心情立刻如柴火一样被点燃,他毫不留情地踹向那个年轻人,“你这个废物!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

    那个年轻人没有躲开,一如一期一振一直以来所表现的反应。

    果然是粟田口家的。他冷哼了一声,眼见那脚就要踹向对方腰部。

    然而眼前突然一花,那个年轻人就不见了踪影。愣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并不是那人不见了,而是自己被大力地按到了树上。

    “啊呀这还真是,原来天皇这么蠢啊?”慢悠悠的语气带着些许优雅,但更多的却是轻蔑的鄙夷,“亏我还安排了个前后夹击的阵势。”

    摁住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有着飘逸白发的男子,那尖尖的眼尾就如同正在算计什么的狐狸。

    天皇一时间听不明白对方的话,或者说是下意识地不想听明白,颤声向只是沉默地站着的年轻人嘶吼起来:“还……还不快来护驾!”

    那个人终于有所动静,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但随着距离的拉近,眼里的嘲讽讥笑却也越来越明显。

   “这也太蠢了啊。”白发男人头痛地叹了口气,挺粗鲁地单手把他拽了过来,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个年轻人,“你知道我俩是谁吗?”

    天皇茫然地摇了摇头,小狐丸随即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小狐丸他鸣狐,”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阴恻恻地笑了出来,“被你一旨圣令关到庙里的两个可怜虫。”

    天皇大人在被敲昏之前想的是什么呢?

    大概是,天要亡我,吧。

tbc.

评论(4)
热度(92)
©翎-该吃药了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