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该吃药了

也许偶尔会出现奇怪的cp|山姥切是天使三山大法好
努力码字填坑

【三山】谁家少年13

Chapter  13

    “要走了鹤丸,你看什么那么专注呢?”烛台切整了整身上的衣装,却见鹤丸仍旧趴在桌几上盯着什么东西仔细瞧,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正经的时候就不要再搞什么恶作剧了吧?”

    “诶原来烛台切你很期待我的恶作剧吗?”金色的眼眸瞬间盈满了狡黠的笑意,却只是停留了一瞬便立刻消散开来,“我只是有点在意。”

    他晃了晃手中一个奇异的半透明容器,里头黏稠而显着红褐色的液体也随他的动作轻微摇晃起来。

    “我是说那孩子啊,”鹤丸摇了摇头,“看着像是被下了咒一样。而且他的灵力虽然高,但却挺混乱的,看着好像不止来源于一处一样。”

     “按照三日月大人的说法,那个孩子之前被定下过主仆契约,而且他自己也有用自己的灵力限制过那个孩子。”烛台切摸了摸下巴,“大概是这个原因?”

    “嗯……是这样吗?”鹤丸还是有些疑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喂。”大俱利伽罗不耐烦地从门口探了探头,“你们好了没有?”

    “噢噢都这个时间了要快走了!”心底那一点点疑惑立时被压了下去,目前还是暂时思量眼下的事情较为妥当。

    反正那边就算出了什么事不是也还有三日月扛着嘛!

    结实的墙壁树立起一道道威压的间隔,古朴而不失气度的室内让每一个进入其中的人们都会下意识地屏息凝神。

    三日月注视着这个不断向来者释放着威压的建筑,轻轻地蹙了蹙眉。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地方。

    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他复又带着那般温和从容的表情拾级而上,去拜会他的君主。

    目前来说尚还算是。


    山姥切挺有兴致地摸着黑猫那毛绒绒的脑袋。小黑猫的确不怕生,不仅没有如同一般猫遇见生人那般带着怯生生的姿态,反倒相当尽兴地由着山姥切抚摸,长长的尾巴也不由自主地伸展开来,一副悠然放松的姿态。

    山姥切见了,愈发觉得欢喜,若非时机不对,他倒真想把这小家伙带回家去养着。

    ……家?

    抚摸着小猫下巴的手突然停滞了一下,他被突然闪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词所吓到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竟把三日月的住所当作了自己的家吗?不,不如说,他是对三日月这个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家啊……

    少年轻轻地叹息着,这个似乎天生便带着温度的词在他的口中百转千回,却又似乎是舍不得将它尽数念出,一个个音节黏着在了一起。

    站在石桌上的小猫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担心心情突然复杂了起来的山姥切。

    “我没事。”山姥切笑了笑,虽然觉得对方听不懂,但还是安慰般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我只是有些……唔……”

    话还没说完,一阵猛烈的疼痛突然朝他袭来,就像是脑袋里突然扎进了一根针一样。山姥切抑制不住疼痛,下意识地抱头跪坐了下来。

    “喵!”猫带着些微妙凄厉的叫声他也没能听到,现在他的脑海中全然充斥着另一种声音。

    ——听吾命!

    就像是被什么剥夺了自身的控制权一样,他甚至无法移动自己的四肢。

    ——吾为汝主,以契召之!

    明明声音是从脑海中出现,山姥切却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裂了,而自己的意识也随之渐渐地模糊起来。

    那如钟撞一般的声音突然就柔和了起来,只余一缕低低地在他身边呢喃。

    杀了他。

    杀了谁?

    杀了他。杀了三日月宗近。

    为什么?

    这是命令,快,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好吵。

    杀了他就好了,杀了他就结束了,快

    杀……了?

    拖着一块破布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远处的侍卫见着他的异状着眉头凑近,“大人你怎么了?”

    遮掩在那块布下的人停了一下,似乎才注意到他一般慢慢回过身来。

    “……喂!还请您开个尊口好吗?”原本就对这个陌生的来访者没有抱多少敬意,侍卫的口气俨然不耐烦起来。

    “sh……”

    “什么?”

    侍卫掏掏耳朵,上前了一步欲听得清楚一些,却忽觉胸口一凉,再抬头看去,白布下清秀的容貌变得扭曲起来,一双红得几乎沁血的眼眸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妖……”侍卫惊恐地张开了口,却在下一秒被掐断了声息。

    原本的少年缓缓地抽出了横贯对方胸口的利爪,任凭溅出的血液洒了他一身。看着自锋利的指甲处滴落的艳红色液体,少年嚯嚯地笑了起来。

    “喵——!”身后的猫叫声愈发凄厉起来,浑身染着血的少年冷冷地转身,似乎是嫌身后的东西太吵,他那闪着寒光的利爪准确地朝声源挥去,却不料原本娇小的动物不知何时也变成了狰狞的巨兽,朝他扑了过去,却又在接触的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融进了他的身体一般。

    现在的他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呢?

    微微上扬的嘴中呲着尖利的獠牙,蜷成爪状的双手被血浸染着,鲜红的瞳眸如同是在搜寻着什么一般轻轻地眯了起来。这恐怕也早已不能称之为山姥切国广了吧。

    该是妖物。


    “三条家的三日月宗近。”坐在上位的人似乎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要请你过来还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陛下这可是折煞我了。”三日月笑得一派彬彬有礼,“只是前几日的确病重,若是执意来拜访陛下怕是更触犯了礼数。”

    天皇陛下似乎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么,你这次不请自来,又是为了什么?莫不是把皇宫当作了自家庭院?”

    这话听着似乎是有几分玩笑的意味,但细细咀嚼却似乎在警告着什么。三日月暗自摇了摇头,一副相当惶恐的样子,“这我可怎么敢呢?君为君,臣为臣,这般逾距可是大逆不道的。”

    不待天皇再讽刺两句,三日月慢悠悠地补充道:“至少到今天为止是这样。”

    “你说什么?!”被气得几乎吐血,尚算年轻的天皇气愤地摔了桌上的瓷杯。

    看着溅得遍地都是的碎瓷片,三日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微妙。

    “陛下。”他微微侧了侧头,“方才臣在宫外察觉到有一路行踪奇异之士,便已派人解决了,还请陛下放心。”

    看着天皇瞬间变了脸色,三日月只觉得心情很好。

    掷杯为号,他没想到他可敬的天皇陛下居然真的会来这一手,不过拜托鹤丸他们偷偷潜入这一步显然是做对了。

    再回过头来看,那位大人早已青白了面色,他不由得暗自一阵冷笑。

    做尽了那么多狠绝之事的人,莫非竟还怕死吗?

    思量至此,他便也不再拐弯抹角,挑起一抹笑意开口道:“我以为同您这样的聪明人谈话是不必绕弯的。您心里应当十分清楚,我之所以亲自来见您的理由。”

    眼见那位要矢口否认,三日月耸了耸肩,“毕竟因为那件事情,三条家的小狐丸还被迫戴在庙里呢。嘛我倒不怎么担心他。我想问的事是,”三日月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了明亮的笑意,“您到底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

    随着字尾的结束,一柄漂亮的刀刃径直插入了天皇所坐椅子的椅背,似乎是在宣告着主人为数不多的耐性,而三日月的声音却仍旧温吞,“您对那个原本是人类的孩子,做了什么呢?”

    尽管知道了那孩子已非人类,但他身上的不稳定因素却还是没有去除。那孩子身上的戾气是连石切丸都没有办法净化的,或者说,根本无法找到其中的源头,虽说靠着自己的禁锢尚能勉强控制,但这绝非是长久之计。

    思索再三,他也只能寻到罪魁祸首,也就是眼前的男人,来找寻解决之法了。

    “不必喊了。”他冷淡地看着那个几乎要缩到缝里去的男人,“一期一振过不来的。”

    “你最大的失败大约就是不相信任何人,我才能那么轻易地钻到空子。”

    “我……”面色阴霾的男人咬牙思索了一会儿,狠狠地道:“信不信由你。我可没对那个怪物做什么。”

    听到怪物二字,三日月的脸色瞬间变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但本还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就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咳……咳咳……”身着华服的天皇挣扎着爬了起来,惊异地笑了起来,“三日月你,不会是对那个怪物动了情吧?”

    眼见三日月没有说话,他露出了恶心的笑容:“不过光看皮囊的确是个不错的……唔啊!”

    话未说尽,他又被无形的力量狠狠地击倒。

    “既然你并不打算说,”三日月迈着优雅的步子,挂着笑缓缓向那狼狈的天皇走去,“那么就在此终结吧。”

    他慢悠悠地抬起手,便欲直取对方首级。

    “叮”的一声脆响,是金属相撞的声音。

    浸了血的白布如同是被画上了点点红梅,妖艳中带几分令人惊心的意味。来人苍白的面上也沾了些血迹,确却让原本就清秀的面容显得愈发惹人怜爱。那向来隐藏在披布中的脸孔正绽放着甜甜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他的至宝。

    “三日月……宗近!”他赤色的眼眸几乎要发出光来,“三日月!”

    而被唤着名字的三日月却被这突然起来的变故惊地呆在原地。

    “国广……?”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呼唤,金发的少年下意识舔了舔指尖残留的血迹, 笑得愈发开心。

    “三日月。”他轻轻地呼唤着,朝着那个漂亮的人扑了过去。

    “杀了,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最后所见到的光景,是利爪自身体中贯穿过的样子,以及那个少年污浊得再无法倒映出他的面容的眼眸。

tbc.

嘛还是没有……完成双更(愧疚

呆,呆毛对不起我明天再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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