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该吃药了

也许偶尔会出现奇怪的cp|山姥切是天使三山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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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谁家少年7

“天凉了,让天皇家破产吧。”三明总裁如是说。


Chapter  07


    山姥切忽地站了起来, 不敢置信地看着吐露出爆炸性发言的白衣男子,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披布。


    开什么玩笑!让他脱衣服?!


    “喂小朋友不要以为我看不懂你在想什么马上停止你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有三日月你故意的吧这么想我被当成变态吗?!”


    三日月轻咳了一声,拍了拍山姥切的手背以示安抚,将他重新拉回座位:“他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能显露种类的特征罢了。”


    山姥切迟疑着慢慢坐了回去,眼中仍旧有些惊疑不定。


    “不用看了,”三日月垂下眼,拨弄了一下黑色手套上的穗子:“他就是人的外表,没什么特别的。”


    鹤丸国永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金色的眼瞳九曲十八弯地在他们之间乱扫。


    “你原来已经检查过了啊。”


    山姥切被盯得险些炸毛。


    你那是什么眼神?在意我是个妖物吗?


    非常刻意地叹了口气,鹤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门口摆了摆手:“小俱利~到了就快进来啊~站门口多难受!”


    随着一声冷哼,一个面色偏黑的人托着副托盘走了进来,“没兴趣和你们混熟。”


    “呀呀不要那么冷淡嘛小俱利~”鹤丸嬉皮笑脸地蹭了过去,“烛台切呢?”


    “替你收拾烂摊子去了。”


    “啊哈哈哈真是辛苦啊他……”


    “怪谁啊。”


    尽管样貌截然不同,且其中一人面上皆是冷淡且不耐烦的神色,但这二人的相处氛围显然如同真正的兄弟。


    山姥切没来由地觉出一阵怀念和羡慕。


    三日月看了看低垂着头的山姥切,没有说话。


    被称作小俱利的男人终是找了个角落不声不响地缩了起来。鹤丸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向山姥切:“行了把手伸出来,我取点血。”


    他扬了扬手上的工具,赫然是一张有着奇怪纹路的铜片,以及一柄薄如纸片的小刀。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纤细的手腕蜿蜒而下,一滴滴砸落到铜片上,却并未溅落出来,血液顺着纹路缓缓流动,勾勒出一个略为诡异的图案,依稀是什么动物的脸。正当鹤丸欲看得更加清楚些的时候,血液的流动却突兀地戛然而止。


    “咦?!”鹤丸奇道,“居然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山姥切也紧张了起来。


    “啊这个啊……我也不知……”话头突然止住,鹤丸突然转头,狐疑地盯着三日月看了半天,“你到底是想……”


    随后他露出一脸牙疼的表情:“不是吧三日月你这不耍我吗……”


    他夸张地挥了挥手,愤愤地嘟囔起来:“真是的每次看到你都特别无聊,下次别来了。”


    山姥切看着心情突然变得不好的鹤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怎么了?”


    他回头看了看三日月,却意外地瞥见了那人面上极其陌生的表情。


    一直以来温和的眼眸冷硬得像块冰,眸中的新月泛出警告的神色,透露出的浓厚的威压让人下意识地就想底下头去。


    这是全然陌生且严厉的三日月宗近。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山姥切却觉得这个人似乎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怎么了?”三日月微微低颔,仍旧是往日的温和做派。


    “……没有。”山姥切摇了摇头。


    “慢走不送!”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的鹤丸已经俨然是一副送客的姿态。倒是那个看上去相当冷淡的男人站了起来要把他们带出去,好歹没有失了主人家的风度。


    “回去吧。”三日月也不在意,背对着关紧的大门,笑眯眯地牵起山姥切的手。


    “结果今天……什么都没干成啊。”山姥切有些沮丧。


    “你觉得鹤丸国永怎么样?”三日月突兀地问道。


    “嗯?”山姥切眨了眨眼,沉吟了一下,“大概是个怪人……吧……?”


    总觉得前言不搭后语,而且性格相当奇怪。


    “嗯回答正确。”三日月赞许地点了点头,“但他跟大俱利伽罗关系很好吧,哦就是那个带我们出来的人。”


    山姥切默不作声地表示赞同。


    悠然穿梭在密林小道上,三日月看着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山姥切,听着细碎悦耳的铃铛声,心情一阵愉悦,“那你可知道,他原是五条家当家与仙鹤所诞之子?”


    “诶?!”妖物与人也能结合吗?


    震惊之余,又想起那人白得不像话的面色和轻盈如同飞鸟的身姿,他突然又觉得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仙鹤本是来报恩的,却意外与人产生情愫,诞下异种,引得五条家上下皆是震惊无比。”


    “所以……他是被排斥才自己躲到这个地方的吗?”山姥切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恰恰相反,”三日月笑了起来,“一出生便灵力颇高的他可是得到了五条家上下所有人的关注,而他本性中却偏偏带了鹤不爱拘束的天性,倒不如说是他嫌族中事务太多,干脆自立了门户。”


    山姥切的瞳眸微微伸张,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这般如同是初生幼猫般的可爱神情引得三日月心下一阵欢欣,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


    “我早与你说过,我不在意你是否为妖物。实则修习阴阳之术者都不会在意这些,他们眼中也只有能力高低罢了。”


    山姥切微微亮了亮瞳眸,随后又渐渐黯淡下去:“可我……也不强啊。”


    不论是三日月宗近,还是鹤丸国永,这二者的实力都可以轻易将自己制住,而那个大俱利伽罗,自己也根本无法感觉到他的气息,显然也是个劲敌。


    这些人,都很厉害,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会被困在结界中的无用之人。


    三日月几乎要笑出声来,看来山姥切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将他的灵力封住了的事实了,况且……


    他眼中的新月变得幽深起来。


    能在灵力全无的状况下仅凭感觉便破开结界,此子完全可以说是天赋惊人。


    思绪至此,三日月终是掩口笑了出来。


    “你可比自己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如同叹息般的声音与林中的鸟鸣声一起消散开来,融成一派清风朗日。


    一身蓝衣的华服男子定定地站在一棵树前,静静端看了许久,随即讥笑出声,摇了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树干上轻轻敲了三下。


    一股青烟从树洞中忽地飘起,随后在男子的周身弥漫开来。


    再一眨眼,面前已然没有了大树和丛林,只余一栋雅致的宅院。


    这正是三日月宗近与山姥切国广白天所来到的,鹤丸国永之所。


    “三日月宗近大人,恭候您多时了。”一戴着眼罩的男子立于门前,微微欠身。


    三日月只是耸了耸肩,“如果白天鹤丸也是烛台切你这样的迎客之道,我大概能更轻松些。”


    烛台切无奈地笑了起来:“鹤丸那家伙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那么爱作弄人的性子也不是我说说就能好的。”


    说着伸了伸手,将三日月引至室内。


    屋内,一席白衣的鹤丸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看起来就像块桌布。


    烛台切看着他毫无风度的样子,不由得狠狠抖了抖眉:“鹤丸,三日月大人到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啊。”鹤丸仍旧提不起什么劲。


    三日月也不恼,带着居高临下的笑意看着对方:“研究出来没?”


    “什么玩意儿?”


    “我家国广的血啊。”


    “哟呵!”鹤丸立时兴奋地从桌子上弹了起来,“人家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三日月你敢不敢再不要点脸?”


    “一直就是我家的。”三日月脸不红心不跳地抬了抬眼皮:“我怎么发现你一提到国广就特别兴奋?”


    三日月的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鹤丸只得暗叹吃醋的男人真可怕,“咳,那什么,不是好奇嘛……”


    “能让以薄情出名的三日月宗近牢牢记挂十多年的人,我估计天下就没几个人不好奇的吧?”


    三日月也不答话,敲了敲桌面,“既然已经满足了你的好奇心,那能告诉我结果了吗?”


    “你还真是无趣啊。”鹤丸摇了摇头,“他的状况大概就跟你想得差不多。”


    “虽然不知道那边的人是怎么搞出来的,但他现在既非人也不是妖,硬要说的话,就类同于一种长期附体的状态吧,只不过主导权基本在他。”


    “基本……是什么意思。”


    “有狂化的危险。”鹤丸收起了不正经的表情,“而且他不论是灵力还是天赋都相当之高,经过训练的话绝对是个上好的杀戮武器。”


    缓了缓,他继续道:“你也是知道会这样,才封住了他的灵力吧。”


    三日月笑了笑表示默认。


    “所以,”鹤丸摊了摊手,“你自己都有解决办法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确认一下更加安心,而且,”三日月突然讽刺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敬爱的天皇陛下研究出这种东西,只是因为痴迷于阴阳术吗?”


    “你的意思是……”鹤丸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如果有了对自己唯命是从且力量强大的军队,你觉得他第一步会干什么呢?那个只剩下些空架子的天皇陛下。”


    自然是,将权力一点点地收回来。那么……


    “最先被开刀的必是三条家和五条家。”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清脆也单调,其中还带着些不可抗拒的威严。


    “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吧?”鹤丸笑得有些勉强,“毕竟那孩子看上去还只是个成功的试验品罢了,将人和妖融合在一起可不是件成功率很高的事情。”


    三日月摇了摇头:“天皇陛下至少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十……十几年前?!”鹤丸惊得站了起来,“这也太久了吧?”


    “那个狐妖屠村的事还记得吗?”三日月没有理会他的一惊一乍。


    “记得啊,你们那小狐丸不是被这件事牵连,直到现在还是只能呆在寺庙里吗?”


    作为狐狸的眷属,小狐丸仅仅是被限制在寺庙中已经足够幸运,然而谁也无法说清这是否是当时的天皇对于三条家势力的削弱。


    “那次事件,想来大约是秘密进行的异兽失控所致。”三日月整了整衣袖,“虽说在我看来即使是这样,屠村倒也不至于,幸存的村民大概是被天皇的暗卫灭口了吧。”


    “那这么说起来,天皇是真的要削弱你们三条家的力量咯?”鹤丸意思意思地表示同情,“小狐丸还真是可怜。”


    三日月笑而不语,丝毫没有什么难过的意思。鹤丸想想也是,依照三日月这老狐狸的性子,肯定早就通过小狐丸在天皇身边安下了自己的探子,不然怎么能对这些密辛如此了解。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先皇曾在民间遗落一子,虽生活清贫可仍旧保有高尚的品性,而今在位者日日酒池肉林,臣民皆怨声载道,臣提议依顺民意,拥立新主。”


    清冷的声音道出了放于外头便是谋逆之罪的话语,而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却让人产生了他不过是在谈论今日的午茶一般的错觉,令鹤丸不由得产生一丝冷意。


    新皇上位,显然也只能成为三条家的傀儡。


    “这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过了许久,鹤丸才勉强笑了出来,“你这是想拉我们入伙啊?”


    在他身后,大俱利伽罗与烛台切带着各自的表情立着,眼中却是灼灼的探究。


    “要我们做什么?”鹤丸歪了歪头,似乎面前不过是一桌赌局。


    “待命便可。”


    “好处呢?”


    三日月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三人,半晌,笑出声来:“你们不是想要……自立门户吗?”


    他的眸中似是讥讽又似是期待:“将伊达组变为伊达府,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提议吧?”


    鹤丸怔了怔,回头望向另两位友人,在他们眼中发现了与自己相同的欲望。


    激动,以及,野心。


    他们跑出来自立门户可不只是因为有趣。


    他突然大笑出声,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室中。


    “三日月啊三日月,”他揉了揉眼角笑出的泪花,“我还以为你只顾着谈恋爱了呢。”


    三日月慢吞吞地答复:“你也可以认为,我这是在为以后的生活创造条件。”


    “……说真的他再特别也不过是天皇创造的一个玩物罢了,用得着你这么认真吗?”


    “鹤丸啊。”三日月站了起来,整了整衣物,一副即将告辞的姿态。


    “山姥切他啊,”他看了看窗外的圆月,“是那座村子唯一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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