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该吃药了

也许偶尔会出现奇怪的cp|山姥切是天使三山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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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箱庭之戯 12

Chapter 12

 

 那之后山姥切竟然真的狠心(叙述自三日月)抛下三日月上学去了,提前一天从工作的地狱中解脱的小狐丸一边爱惜地打理着自己的毛发一边愉悦地向青江转述三日月那时脸上的神情。

 “太解气了!”小狐丸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最心爱的油豆腐,“真是太解气了。”

 青江也同样摇头失笑,“我记得之前三日月也是挺稳重的,虽说他现在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但性格理应没什么变化才对啊,怎么现在如此地……”

 幼稚呢。

 当着别人兄弟的面他没好意思说出来,但看着小狐丸笑得贱兮兮的样子,估计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也差不离了。

 可仔细想想谁也不知道三日月以前和山姥切私下是怎么相处的,说不准和表面的玉树临风也大相径庭呢——大概还是有人知道的,但那大都是短刀,基本已经记不得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爱染人呢?”

 “好像是在跟什么石像妖怪死磕?”

 “……石像妖怪?”

 “他说这事关他的尊严与信仰。”

 “……我找他有事,能让他回来吗?”

 “据说是在磕过那个妖怪之前他是不会回来的。”

 青江本来想说他家监护人不管吗,突然又想到了这家的特殊性,觉得在这样的监管下还能顺利成长实在是太困难了。

 “你要是想找他,”小狐丸扑棱了两下耳朵,“我觉得你得等两三个月才行。”

 本来是想着能不能通过其它关系来通知爱染国俊,但他突然摸着下巴转起了眼睛:“山姥切和三日月最近挺闲的吧?”

 偶尔做点好事撮合撮合情侣也不错嘛。

 

 当山姥切得知自己要去某个他之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找个小孩儿——这大概要花他三到五天的时间,而且还要捎上三日月的时候,他几乎想也没想就选择拒绝:“不要,再缺勤我真的没法毕业的。”

 “噢,我觉得你可能不知道。”虽然前几日山姥切强烈表示要回青江这里住,但青江本人搬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拒绝之,最终还是使得山姥切只能住在三日月那栋豪华得不像样的房子里,不过大概也察觉到了山姥切暂时不是很想看到他,三日月看上去也变得繁忙了起来,并没有去打扰他。青江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什么也没发现,于是慢吞吞地道:“三日月最近是不是很忙?”

 山姥切心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但在他说出来之前,青江已经朝他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他可是在忙着收购你们学校的股份呢,估计再过个几天就能变成你们的校董了吧——我的意思是你只要跟他撒撒娇,他一定很乐意帮你在出勤率上动动手脚的。”

 “谁要跟他撒娇!!不对,他收购我们学校股份干什么?”

 青江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可惜对方显然还是不开窍,于是只得暗叹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让山姥切开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头顶的鸟团显然也十分无奈,看了青江一眼便有气无力地趴在了山姥切的头顶上——顺带一说它现在的名字叫小蓝,如果起名人不是山姥切,它估计早就冲上去疯狂地啄对方的眼睛了。

 “你觉得他会去跟三日月说吗?”躲在屋里的狮子王逗弄着肩膀上的鵺走了出来。

 “肯定不会啊,虽然我不知道这次他是在别扭什么。”青江耸了耸肩,“所以我已经提前给三日月打了电话了。”

 狮子王目瞪口呆地感叹大人的世界真是太黑暗了。

 

 显然青江在同三日月通电话的时候一同交代了山姥切肯定不乐意去的意向,于是三日月便很聪明地没有在对方面前提这事儿,而是快马加鞭地搞定了学校的股份,正式成为了该校最大的校董,在校内的权利几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而要帮助某一个学生腾出几天的假期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虽然教育部的人又龟毛又死板,但果然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于是当山姥切照常进入教室而无人敢理睬时,他的班主任拿着一份文件,颤颤巍巍地冲教室里的同学公布:“这次……我们学校打算开展一个调研活动,名额为一人。有鉴于山姥切同学各方面都最符合该次活动的条件,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就归他所有了。那个……山姥切同学,山姥切同学,快来发表一下你的感想。”

 彼时山姥切正趴在桌上打盹——他每天练习画符的功课可不能落下,常人看不见的“小蓝”三日月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一只翅膀将他拍醒了,迷迷糊糊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说完之后全班都在热烈鼓掌。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同学们的眼中已经从“混混高中生”升级成了“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黑帮老大的鹅几”了。迷糊了快十分钟他才在老师的讲课声中逐渐理清了刚才所发生的事,遂脸一黑很想立刻就冲回去找名为三日月的人算账。

 这人怎么回事啊!找自己玩玩就算了干嘛还要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

 他头顶的鸟团三日月一边欣慰着不愧是我,先斩后奏这个手法用得非常之妙,一边又开始担心哎不知道另一边的我能不能好好地发现问题的关键千万不要弄巧成拙啊。

 下课后还没等到自己去找人算账,就已经被老师告知项目负责人,也就是新上任的校董,正在会议室里等着自己进行详细的洽谈呢。还不等老师意欲同这位背景似乎很不简单的学生进行更深一层的套近乎,山姥切国广已经跟一阵风一样地走远了。

 

 三日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好像刚刚还在山姥切学校的会议室里等他,但就当他在内心描摹着对方会以怎样怒气冲冲的样子跑过来的时候,一转眼他却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或许比起什么“地方”,这更像是梦境,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又好像自己只不过是周围布景的一部分。近日来的有关妖魔鬼怪的经历让他有些紧张,正当他下意识地寻找那些东西的踪影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国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起“山姥切”他更喜欢称呼对方为“国广”这种对于他们俩来说好像有些过分亲昵的称呼。

 这回他看到的山姥切和他自己印象里的总觉得不大一样,他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总觉得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他的绿宝石般的眼里好像藏着千言万语,但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三日月莫名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声叹息。好像有些无奈,又有些不舍,最终却是妥协。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这声叹息却好像重重地撞在了他的心口上,疼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随后他眼中的山姥切像是被风吹淡了一样,渐渐模糊了轮廓,他伸出手,好像是想再触碰一下自己,嘴唇不停地开开合合。

 我的时间到啦,他听到了山姥切的声音,你……要保重呀。

 不,不——!!!他像是整个人都被扔进了绞肉机里一遍一遍地绞碎了,连思考都是痛的。

 你不要走,你别走,我求你别走——!

 这下,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伤痕累累的他。

 

 “……日月,三日月,醒醒,三日月!快醒醒!”

 三日月感觉到自己正被以一种十分猛烈的方式摇动着,要形容的话自己就跟在十级风浪的大海中摇动的小船差不多,在被晃的想吐的时候他也终于醒了,看着眼前好像显得有些焦急的山姥切,他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我……我怎么了?”他梦游似的问道。

 山姥切没好气地回答:“被梦魇迷住了,那就是些喜欢恶作剧的小妖怪,没什么实质性伤害,一般来说就是会让人梦到一些痛苦的回忆而已。你不会是梦到自己小时候偷糖吃被打……”

 打屁股三个字还没有说完,他就被一把拦腰抱住了。

 “你干什么!!”山姥切又惊又怒,正打算把他推开,却听见三日月特别小声地祈求道:“就抱一会儿就好。”

 我管你去死。山姥切本来是这么想的,但要讲三日月推开的手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这个好看的男人看上去好像真的非常难过,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山姥切腾空着的手最终轻轻地、轻轻地落到了对方墨色的发上,一下一下地梳理着,看上去就像是在给大型犬顺毛。

 可能是他脑抽了吧,但他下意识地就想这么做,好像这样对方的悲伤就会缓解一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感觉到三日月慢慢地抬起了头,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高挺的鼻子还有点发红——山姥切甚至没有注意对方的双手还环在自己的腰上,下意识地就对上了那双正认真望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对方好像有些犹豫,又有些迟疑地开口。

 “你身上真香,能让我再闻一会儿吗我错了我错了轻点轻点啊——!!!”

 三日月捂着鼻子差点滚到墙角去,“你下手也太重了,我鼻梁骨被打歪了怎么办!”

 山姥切羞恼地和这个人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谁叫你老是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

 三日月立刻露出一脸心碎的表情:“亲爱的国广,我喜欢你才会这样啊!”

 “不要叫我国广!还有你喜欢的根本就只是我的长相吧!我才没兴趣陪你玩这种替身游戏呢!!”

 啊,完蛋了,我到底在说什么好像很在意他的台词。山姥切恨不得跑回两秒前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一时间三日月和山姥切都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还是三日月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那个……替身游戏是什么?”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眼见没法收回,山姥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话说开了。

 “上次你公司的助理说了,你就喜欢那种金发碧眼的长相,还把我误认成……”虽说开头十分理直气壮,但迎着三日月愈发诡异的眼神,山姥切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总,总之,我没兴趣配合你的恶趣味,我们还是保持……保持距离比较好!”

 他终于把这在心里盘旋了近一周的话讲了出来,却见三日月看着自己的视线更加地奇怪了,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三日月的确曾有过几个相好,当初看上他们的理由大多是觉得他们长得还算顺眼,但至今也没有意识到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顺眼了,直到听了山姥切的话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他们都跟山姥切一样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

 但现在想来也只是有这些特征而已,要说感情他还真没有在那些人身上投入什么,回想起来那些人的金发显然没有山姥切的那样纤细而柔软,尤其是绿色的眼睛,没有一个人是像山姥切那样比精心切割的宝石还要耀眼,灵动得仿佛山泉水一般的。总之,那些他不过是玩玩的人根本比不上山姥切的一根手指头嘛!

 他也总算搞明白了为什么自从去过他公司之后山姥切就开始有意无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原来是自己的助理在多嘴——不对呀!

 三日月内心的小人突然一拍大腿,察觉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实。

 山姥切为什么生气!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拿他当作什么替身!那他为什么会在意呢?当然是因为他本身非常在意自己对他所持有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至于到底为什么非常在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他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而无意中透露出的压迫感却使得山姥切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要不他还是快跑吧。

 “国广。”三日月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充满磁性的声音激得山姥切心脏一跳,都没有能够纠正他“是山姥切不是国广”的问题。

 “你是怎么看我的?”山姥切愣愣地看着三日月,答不上话。鸟团三日月本来想阻止他俩越靠越近,但却被三日月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它当然不是那么好捏的,只是再三思考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随他们去。

 “反正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做什么替身游戏的玩家,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替身嘛。”三日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笑眯眯地靠得更近了:“我是不是没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国广。”

 山姥切被这当头一棒抡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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